厉慕白在隔离病房,陪了陆长安整整一个星期。
她即便是醒过来,神志也是不大清楚的。
每一次休克过去,厉慕白都像是经历着酷刑,陆长安不醒过来,他便没法休息,也没法做任何事情。
终于在南方降温,进入秋季的那一天,陆长安彻底清醒了过来。
最后一次休克,足足持续了有一天一夜,厉慕白一口水都没喝,一口东西都没吃,就在病房里抱着陆长安,谁劝都没用。
陆长安醒来的一刹那,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儿痛,痛得钻心,像是落枕了一样。
她忍不住皱着眉头倒抽了口凉气,嘀咕道,“怎么这么痛……”
想要动,身体也根本都不听自己的话,手脚都是麻痹的。
厉慕白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头望向怀里的陆长安。
“痛!”陆长安的脖子痛得快要断掉了一样,忍不住叫出了声。
厉慕白让陆长安靠在自己怀里,就没放下她过,怕是扭着她的脖子了。
他愣了下,随即将陆长安小心翼翼地松开了,然后抓住她一只手,惊喜地半跪在了床边,看着陆长安的眼睛。
“冒冒哥哥,你怎么……”陆长安也有些惊讶,看着他,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