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自己心里很清楚,她做完手术之后,还在恢复期,倘若引发了心肌炎,这条命估计都有可能要搭进去。
两年前做完手术,她回国以后,前面半年,总是会发烧,身体不舒服,或者心律不齐,各种症状,将她折磨得够呛。
尤其是发烧起来,就怕会有炎症,一个月倒有半个月是插着仪器躺在病床上。
那样的日子,温意再也不想回去了。
很痛苦,比让她背经济政治学还难受。
她皱着眉头,望着何占风手里的绷带和药,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牛仔裤,血水在潮湿的裤子上氤氲了一大片,半条裤子都是红的。
也看不出到底是哪儿受了伤,伤得重不重。
“我自己来。”她斟酌了几秒,别扭地低声回道。
“我发觉,你倒是有趣的很。”何占风闻言,忍不住冷笑了声。
把自己送到他床上的,也是她,各种别扭,不肯让他碰的,也是她。
“欲拒还迎这种招数,用多了,会让人觉得反感,明白么?”
欲拒还迎?!
温意觉得,在这种语境下说出这种话,何占风话语中倒是有侮辱她的意思。
明明是他偏要娶!倘若他现在说要放她走,她简直开心到要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