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见。”
委蛇见他走远,又叹一声:“天下事,真是变幻无常。万国大会之前,涂山小子还是风光无限的启王子,可一夜之间,就成了被流放的浪人,真不知大禹王泉下有知,作何感想?”
凫风初蕾摇摇头,无言可答。
她想起百里行暮的叮嘱,也不在外逗留,很快便进了小屋,反锁了房门。
直到小屋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涂山侯人才慢慢地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小屋、委蛇、甚至凫风初蕾,就像一场梦。
少年心事,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从何处沦陷,待醒悟,她已经心有所属。
手心里,躺着冰冷的玉红草果实和一片细小的金叶子。
那是她送给他别离的礼物。
他反手,将这两个小东西牢牢捏住,仿佛这世界上,自己唯一还能确保拥有的东西。
月色已经升起,夜露已经降临,他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头发已经全部濡湿,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栖身的小客栈,万籁俱寂。
他无声无息推门进去,也不点灯,静静地站在窗边。
窗外,影影绰绰,那是大费派来监视的杀手,他如若逃跑,必将被就地诛杀。
他想起游历民间时,偶尔听来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