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具有蜀中男子身上那种最强烈的特点:白皙,文弱,就像一个不谙人事的书生,尤其,他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行如妇人好女,可看仔细了,才发现他身材高大,眉目之间有一种特别的刚毅之色。
就连涂山侯人也很意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杜宇。
“杜宇,你有话不妨直说。”
杜宇不卑不亢:“鱼凫王和启王子是多年好友,真可谓患难之交,生死与共,不是盟国胜似盟国。现在,启王子已经彻底赶走大费,可谓大夏真正的主人,登基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臣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顿了顿,也不等涂山侯人发问,便径直说了下去:“近月以来,陆续有大批饥民赶到褒斜、南中等地,为了不让流民到处乱窜,酿成匪祸,我鱼凫国不但开关接纳,并提供粮食让他们不至于丧命。可是,这有一个问题,救济灾民也不能是无限期的,必须安顿他们,让他们尽快自力更生。所以,我们反复权衡之后,下令让这些灾民就地安置,开荒种地。但是,长此以往,双方便只能以秦岭为分界线,明明是一衣带水,结果,却是两个不同的国家。臣下曾听闻大夏一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所以有长久的战争,便是因为国界的分歧以及种族的分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