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侯人,快救救我,快。
她很高兴,可是,她的呼喊发不出来,她只能在雪地里伸出一只手,用最后的一点能量求救。
于是,她看到涂山侯人停下来。
她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兴奋:尤其,当他蹲下来,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时候——尽管忐忑,可还是抱着微弱的希望:当初我佩戴了颜华草,他也当我为朋友;一开始,他就不是因为我的容貌和我做朋友。
这一次,他应该能认出我吧。
求求上天了,涂山侯人,你快认出我吧。
可是,他在叹息声里慢慢站起来,然后,用了劈天斧,搅了点雪花,慢慢地将她的“尸体”覆盖……
那时候,已经不是绝望二字所能形容了,她已经恐惧得连灵魂都在颤抖。
连涂山侯人都不认识我了!
居然连涂山侯人都不认识我了!
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不再认识我了?
我到底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怪模样?
可是,无论她多么恐惧,无论她多么绝望,劈天斧的光芒还是慢慢从自己头顶消失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涂山侯人转身离去,用尽力气发出了最后的一点呼求:救救我吧,救救我……
然后,她看到涂山侯人居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