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在月色下,就像一群跳舞的精灵,甚至还有丝弦管竹一般悠扬的乐声。
她本能地伸手,折下一根蓝丝草,随手一绕,便成为了一个精美至极的蓝色扳指。
她轻轻将这扳指套在自己的手指上,但是,手指空荡荡的,承受不住这戒指,一下就滑落到了地上。
蓝色丝草,瞬间散开。
多么脆弱的美丽。
根本不是什么戒指。
就像一个人的心。
月色,将人的身影拉长。
她看到自己揭下帽子时光秃秃的头颅——重伤之后,头发到现在都还没有怎么长出来。
她笑一声,那笑声却卡在喉头,落不下去,磔磔地,就像是一个怪物。
在有熊广场,凶手处心积虑也没能将自己变成怪物,可此刻,她觉得自己变成了怪物。
一个再也没有任何故人能认出来的怪物。
一个愚蠢,无知,蒙昧到极点的怪物。
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是肆无忌惮的欺骗。
凫风初蕾,你活该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活该。
好半晌,她才呵呵笑起来。
风,将这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大熊猫匍匐在她对面,一双懒洋洋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