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他们也许是想起了不久之前的灾难,他们的笛声如泣如诉,如漆黑的夜里有人无声无息一直流泪不止。
这笛子,熟悉得就像是汶山之巅,涂山侯人的吹奏。
可是,她知道,这不是涂山侯人。
涂山侯人,已经永远无法再拿起笛子了。
过了很久很久,笛声才慢慢消失。
整个广场,也彻底一片死寂。
饱经沧桑的鱼凫国百姓,终于放心地迎来了一个沉睡的夜晚。
初蕾也早已疲惫不堪。
她干脆就地躺下。
被风吹得干干净净的石板,经历了白日惨白的太阳照射,已经变得一片冰凉。
露从今夜白,冬天,也慢慢地降临了。
可是,她没有任何感觉。
她睡得很熟。
可是,睡不踏实,翻身的时候,忽然嘶声大喊:“杀……杀……”
梦里都是杀声震天。
梦里都是瑟瑟发抖。
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背心。
她慢慢地平静下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月色下,他的目光温柔如水。
那是她熟悉到了极点的目光:第一次相见,第一次离别,第一次重逢,第一次决裂……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