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扯起来。
“做什么!”
他勃然大怒。
叉腰站在床头的施月却比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今天什么日子,去我妈家不知道吗?”
大过年也不要人舒坦,年年都去,有什么意思。
当然,这只是他心底的嘟囔。
见施月还虎视眈眈的站在边上催促。
暗中腹诽几句母老虎,磨磨蹭蹭的套起了毛衣。
“不是给你买了新的吗?”
施月见他手里不停,转身翻出一件羊毛衫。
花灰平针,比田伟国手里那件枣红色的粗针可高档许多。
自然,价格也是成正比的。
快500块了,就是施月平时对家里人格外舍得,付钱的时候也是很心疼的。
但她不后悔,想到女儿。
要是老公穿上这衣服,能感受到她的心意,改善下夫妻间的关系,多疼疼孩子。
那都是,值得的。
田伟国心里还堵着气,故意当没听见,径自穿上旧衣服,掀开被子,两条光腿乍然曝露在正月的冷空气里,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口里咝咝的吸气,弓着腰缩着脖子去翻找昨天脱下来被他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的棉毛裤。
“哎,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