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李过，你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问出来，因为正给自己喂水的李过，眼神着实有些不对，那是一种掺和着多种情绪的复杂眼神。
“陛下，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李过不在意地回道。
李天正微微一愣，下意识想要抬头跟他说话，没想到对方端着碗的手异常的坚决，不应该啊，李过是何等会察言观色之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察觉到他的异状，李过手中的碗又往前稍稍送了送，“陛下，多喝点吧，喝了就不咳了。”
说着，一只手还轻轻在他后背拍了拍，李天正心中一凛，顿时警觉，然而后背被拍了之后，全身都一下失去气力，竟是无力反抗，连喊都没力气喊出声。
嘴里咕噜咕噜吹着泡泡，不由自主做出吞咽的动作，旁边的两名宫女用身体撑着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异状。
李天正只能用眼神求救，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李过那复杂的眼神，就像是给自己老迈的宠物，做安乐死那种不忍，不舍，又不得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