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江韫的气息太浓烈了,饶是她洗了那么久,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带着江韫的印,好像一辈子都逃不开了。
后面的几天,她不敢随意出自己的房门,只等着哪天江韫完全好了,能放她出去好好生活。
她呆在自己的房间,但还是有事找上她,有小护士教她扎针打葡萄糖,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说不出是什么,总是让她不安,他们也不给什么东西让她练习,她只能一遍一遍用自己练手,一遍一遍扎自己的静脉,直到胳膊上都青青紫紫。
这一天,江韫仍旧穿着那套居家服坐在她的对面,她都有阴影了,宋姝音皱着小眉头,看江韫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胳膊单手给自己绑皮筋,她望向那绿色的静脉凸出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阿皓扔给她针管。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站起来,“我……我做不到。”
江韫戏谑看她,示意阿皓按着她坐下,将针管塞到她手里。
她一直对这些医疗用具有恐惧感,她母亲还没有被送去医院还在家里休养的时候,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爱拿着针管在房间门口吓唬她,说打一针空气给阿姨会怎么样,她从小就怕这个,到后面自己生病都是不敢去医院打针的,感冒发烧能用药撑过去就用药。
在她的印象里,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