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忙。而且越来越忙。
每个人都很少笑,都严肃极了。
诺大的院子里似乎只有绝梦一个人特别空闲。她凭着一种似乎熟悉又似乎不熟悉的感觉在这个很大、很鼎盛的教派内活动。每每到她熟悉的地方,她便坐下来,静静地努力地开始回忆每一处细节。
渐渐地,她知道了一个大概。不,或者说她想起了一个大概。
(我为什么要活着呢?)她反问自己。
对于父母最后一次的探望,她的记忆极为深刻。那一字一句也极为深刻。
【你不能心软。我们捡她回来,给她好吃好喝的。这么多年下来,难道还不够本么?】
【她本来就是我们为儿子准备的‘替身’。就算没有这一出,她最后也是要被送人的。】
【小慈从小就孝顺,责任感重。我们这么做,完全是圆了她的“英雄梦”。苦在她身,但满足她心啊。】
这些都是父亲的话语。
绝梦只感到好笑——自己的信念在别人眼里其实就是“养胖了好宰杀的猪”。
欠他们的情,吃那么多的苦也该还清了。
那么,濯凌和他的呢?无论是假戏亦或者有真意,一并都还了吧。
绝梦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