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的尸体询问道:“沈仙子,他该怎么处理?”
“帮我把他送回家吧,谢谢了。”
“不,不用谢。”
王老大回得战战兢兢,这话说的,跟他能选择不去一样。
沈青青拿出两撮艾草塞住鼻子,一屁股坐上牛车,“走吧。”
尸体的味道实在太大,简直犹如行走的毒气弹,所经之处,没有一个人不捂鼻子的。
“王老大,你这拉的是啥啊?臭死人了!”
“就是,刚才我还以为是谁家茅坑炸了呢!”
王老大垮着脸,生无可恋道:“尸体,王来福的尸体。”
“王来福?今早我还见老王头四处找他呢,咋就死了?”
路人也不嫌臭了,兴冲冲地围过来,越围越多,最后沈青青几乎被人流挤进了面馆。
面馆里只有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听到外头熙熙攘攘的声音,还以为是丈夫找到儿子回来了,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蒙着白布的尸体,当下心里一咯噔,直直地倒了过去。
众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大夫,半晌才把她弄醒。
一睁眼,两行泪珠滚滚而下。
“这几天我心里一直不得劲,老是听见来福在喊我,他喊着‘娘你救救我啊,娘你救救我啊’,喊得嗓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