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山顿时成了块掉进火堆的肥肉,被烈火烤得滋滋冒油,额头冷汗一茬接着一茬往外冒。
林子言把认罪书往他面前一甩,声音冷得跟冰碴子一样,“这就是你做的好事,钱如山,你不如改名叫罪如山得了!”
钱如山哪敢接话,捧着认罪书哆嗦了半天终于弱弱地说了句:“大人,草民不识字。”
林子言气得操起惊堂木,把桌子拍得碰碰响,“陈师爷,把认罪书给他念一遍。”
陈师爷从他手中抽出认罪书,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音调,开始一一陈述他的罪状。
念到一半,外面的百姓就听不下去了,烂菜叶子、臭鸡蛋直接往他头上砸。
守门的官差压根没想拦,偷偷叮嘱一句“扔准点,别砸着县令大人了”,然后摆着胳膊在原地打转。
钱如山拖着断腿躲都没法躲,只能咬紧牙关受着,最后被臭水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念完认罪书,陈师爷瞪他一眼,后退一步,沉声问道:“钱如山,你可认罪?”
钱如山压根就没听见他念的是什么,脱口而出两个字:“不认。”
他干的坏事是不少,但每次都处理得干干净净,只要他不松口,别人就休想查出来一点东西。
县令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