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摆了摆,“我回去了,孟渊,保重。”
“保重。”孟渊摆手,安静地看着她走向停在路旁的马车,看着绣了碎花的帘布遮住了他生动的眉眼。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灰蒙蒙的雨幕里,孟渊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心里酸酸的,难过吧,倒也不至于,就是有些失落和无所适从。
好像自己的魂魄也随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飞走了。
去年被征兵的抓起南方打仗,一走就是大半年,他都没有生出这般感情。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果真不假。
宁佑安拍拍他的肩膀,“新婚燕尔的,突然分别难免伤心,习惯就好了。”
孟渊轻叹一口气,抬眼望见远处打马而来的汉子们,神色一凛,“人来了。”
牛车旁的汉子们也注意到远处的马蹄声,顺着刚才的话题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俨然融入了倒货商人的角色。
宁佑安露出个爽朗又不失恭敬的笑容上前迎接,待看清最前头男人的长相后又收敛了笑容。
齐盛没来,来的还是护卫齐远,板着张脸,瞧见宁佑安连声招呼都不打,轻瞥他一眼,颐气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