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顾嘉礼的手指仍勾着腰带未松开。
“鬟鬟,你还在生气吗?”顾嘉礼的声音极温柔,如流水般敲得人耳根发软。
只一句话,沈青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接道:“顾大人严重了,奴婢不过是个洗衣做饭的粗使丫鬟,哪有资格和主子生气?”
“你就是在生气,还不肯承认。”
沈青青别过头,故意不看他,冷冷道:“你松手。”
顾嘉礼叹气,终是无奈地放开了她。
得到自由的沈青青迅速挪坐到他对面,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一个低头沉默不语,一个目光哀怨,看着真像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安静片刻,顾嘉礼伸手捞过酒壶,仰头灌了杯酒,喃喃道:“鬟鬟,你的苦我都明白,你现在走的路……都是我以前走过的。”
“你总是称自己为卑贱的奴婢,说我是身份贵重的官老爷,那你可知道我今日的尊荣与权势是用什么换来的?”
“是人命,是我父母的命!”
沈青青怔然地看向他,这一刻她眼中的惊讶是真的,顾嘉礼脸上的悲伤也是真的。
那个连衣角皱了都会蹙眉的男人此刻正狼狈地趴在桌案间,菜汤落到袖口,濡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