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死?”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孟渊颤抖着为他点下止血的穴道,嘴上喃喃自语,不知在安慰团子,还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真的好疼啊……”
疼得他都要喘不过气了。
团子拉住了他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孟渊,麻烦你给我家公子带句话,就说……我方团子下辈子还当他的小跟班……让他准备好酒菜等我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合上了眼睛,如睡着了一般。
孟渊心中剧痛,却又不得不提刀战斗。
陆岩那边同样艰难。
一股又一股热血喷洒在他脸上,他早已分不清哪股血是敌人的,哪股血是战友的。
遍地横尸,躺的都是他昔日的伙伴。
左边那个媳妇刚生了女儿,还未来得及回家看一眼;右边的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连媳妇都没娶,性格腼腆,一笑就会露出两个小酒窝……
心已经痛到迟钝,痛到失去直觉。
他像个失了智的痴儿,一边挥刀砍人,一边喃喃地念道:“加油啊,诸位,打赢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我娘还等着我给她带襄城的大芒果呢。”
一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