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他不是。
听到圣元老祖的死讯,闻人仙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早已经悲痛的不能自已,五脏六腑被撕扯的让人想吐,但更多的是茫然无措。
他该做什么?
他该去磕几个头,然后转身离去,然后就去抓那些魔族复生余孽,去做他的承仙灵君,可他做不到,身比思绪更诚实。
他跪在了祭台前,已经几天几夜了,空间被割裂开,无人在看的见他,似乎闻人仙就不应该跪在祭台前自怨自艾······
知道闻人仙此刻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
请节哀也是最虚伪无用的一句话,怎么节哀?如何节哀?我现在就是很哀伤,为什么非要抑制哀伤?
真正伤心的人,不需要节哀。
而不伤心的人,早就节了哀,然后去劝旁人节哀了。
水淼淼另一只手也覆上了闻人仙的手,其实有时候水淼淼想要的只是有人能陪自己哭一场,或者有个地方能让自己哭一场,可听到的都是节哀。
水淼淼的手是冰凉的,但跪了好几天的闻人仙手也是凉的,都是凉的,紧紧纠缠着,到生出了几分暖意。
“我师父死了。”还是那句话带着无助。
闻人仙的手微动,挠到了水淼淼的掌心,水淼淼轻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