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最后,穆苍放下笔又提起笔,添上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偶捡一物,甚像你说过的洋娃娃,望赐一名。’
他这是又在奢望什么?
“呸!”水淼淼一点都不想理会,她一眼便已洞悉,还赐名,赐个鬼的名,这就是在诓骗自己回信。
滚蛋吧,你个懦夫,她才不会上当呢!
水淼淼伸手抓住地上的信,揉皱成团,四处张望,想寻找火种,一把烧了干脆,她是否忘记了,她自己完全可以幻化出火的,想要多少有多少。
从地上爬起来,水淼淼满屋寻找火,可这朗朗乾坤的谁在屋里点烛火,最后的最后,水淼淼的视线落到了书桌上的纸墨笔砚。
揉皱的信被她塞进了怀里,而她自己也不知是在何时提起了笔。
展开的纸张,滴落上墨迹,已经晕染开了一圈又一圈。
她未曾生穆苍的气,各自的选择,自有各自的道理,但她也有不认这些道理的权利。
水淼淼缓缓落下笔,在已经晕染上墨迹的纸上写了三个字,而后没等墨迹干随意便叠了起来。
就这样吧。
最后一次了,若穆苍不打算将他交托与自己,那就只有远离自己,他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