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顾柔脊背赫然一僵，眼神有些错愕。
“爸爸都跟我讲了，他接我的时候，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我就问他怎么回事，他便告诉我。他说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打了妈妈一巴掌，还说他该死。”小家伙讷讷地解释，来回摩挲着顾柔的脸，忽然爬起来，“妈妈，熙熙给你吹吹哈，不疼，不疼。”
顾柔内心顿如潮涌，眼泪差点儿流出来，一会，拉住他，让他坐下，道，“妈妈没事，不疼了。”
“真的吗？那妈妈搽了药没有？熙熙去拿药箱帮妈妈搽？或者，我叫爸爸来，爸爸一定很乐意给妈妈搽药的……”
“不用了熙熙，妈妈真的没事，乖，坐下来吧。”顾柔再次拉住他，语气不自觉地冷硬。
小家伙便也停顿，神色凝重，紧接着又道，“妈妈，你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爸爸这样对你是他的错，就像爸爸自己说的，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但书上都有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爸爸已经知错，还保证将来不会再犯，我们原谅他好不好？”
“你知道爸爸有多后悔吗？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说他打痛的不只是妈妈的脸，还打痛了妈妈的心，他还说，好怕妈妈不理他，要是没了妈妈和我，他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