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
床依然是记忆里的床,舒适,柔软,她却仿佛躺在什么很坎坷危险的地方,身体一直紧绷着不敢放松。
浴室里面不断传来哗哗水声,她的心情就像小时候每次面临考试,那么惊慌、不定。
为杜绝这样的现象,顾柔不禁拿着手机拼命刷新闻,企图分散注意力,可岂是那么容易的。
一会,她索性放下手机,沿着整个房间打量起来。
她离开了快半年,这间卧室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唯一改变的是,四面墙壁都挂满了相片,都是她的相片,有她的单人照,有的是她和儿子合影,还有他、她和儿子,一家三口。
他曾跟她讲过,每天回到这里他都孤枕难眠,借助看着四面墙上这些相片,心灵总算有些许归宿,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有那么严重吗?
她不是他,没切身体验,还真无法笃定,在西藏那些日子,尽管她也会偶尔想起他,但不至于出现他说的那样被思念折磨得夜夜失眠。
由此看来,他爱得比她深?
“在想什么?”蓦然,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熟悉的呼叫,某人洗完澡出来了。
身上只穿一件长裤,头发吹得八成干,整个人清新俊逸,别有一番滋味。
“怎么?看呆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