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子口村最南边,简简单单两间土坯房,顶上厚厚地盖满了稻草,一个不大的院子,连口井都没有——这便是葛骠的家了。
一大早天刚麻麻亮,屋里的葛骠便悉悉索索的穿衣起床了。
柱子那天虽说打得挺狠,可手下毕竟还是留了情,没有伤到筋骨,是以葛骠在家躺了十来天后,身上的伤已是好了大半,已经能行走自如了,只是脸上的几处伤痕还是又红又紫,看上去甚是吓人。
想到楚凡那天来看望他时,说是准备把新招来的伙计们“操练操练”,他就有些坐不住——楚凡哪懂船上的那些勾当,他能操练什么?
所以他找了条围巾,把脸严严实实包裹好,来到了楚家祖宅,一问门房胡大,才知道楚凡带着柱子他们在村东北方向的沙滩上操练,他正准备走,却看到张氏推着个小车出来,看到他后吃了一惊,“这位是谁呀?”
葛骠赶紧自明身份,张氏诧异道,“是他葛叔呀?裹得恁般严实,俺一时竟没认出来。”
葛骠只得打马虎眼敷衍过去,一看小车上,却是两大摞堆得高高的烙饼,一桶白花花的大米粥,还有一小盆咸菜疙瘩。
他马上从张氏手里抢过了小车推着,心中不禁诧异:这登州附近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