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位萎顿不堪的全智泰,此刻都拼命挺直了腰杆,似乎又回到了手绾大权的重臣时代。
“金泳太,尔可知罪?”
宋义兴逼视着被摁着跪下的金泳太喝问道,虽然没穿官袍,可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压感却有若实质般重重压在了金泳太身上。
“你……你……我我……”金泳太陡遭奇变,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以官职论,对方虽说是流放的犯官,可毕竟是前二品大员,哪里是他这七品芝麻小官能仰视的;以出身论,宋义兴可是堂堂式年试的榜眼,更不是他这区区举人能比拟的。
所以平日里按照规定金泳太每个月到宋义兴的住所查看时。都只能以探视看望的名义去;王廷都还给这位老判书体面,他区区一个县令哪敢胡来?——若是唐突了这位榜眼,朝鲜士林的口水都能把他金泳太淹死!
“贼子!”宋义兴猛地一拍惊堂木,把金泳太吓得一哆嗦。“那李倧篡位逐君!尔非但不唾之弃之,反倒为虎作伥,攀附逆贼,残害忠良……金泳太,尔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金泳太吃他这一喝。挺直脖子想要分辨什么,想了想却又垂下头去——李倧发动政变,幽闭光海君这事儿,说破大天儿去,也是篡位!在大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