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列里有人大声报告道。
那位三排长一边拨开人群往里走一边骂骂咧咧,“打几个马匪你狗*日的都会受伤,平日教你那些都他娘记到狗肚子里了?……抬腿俺看看!大腿中箭了?……没事儿!算你狗*日的运气好,离子孙根还远!……这下可好,又要让孙二狗看笑话了,奶奶的老说他们二排怎么怎么牛。打今岳峰连皮都没破……你他娘就不能给俺争点气?俺们就不能弄个零伤亡?”
他自顾自埋怨,却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许知远带着几个人正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看得多了。可每次再看都会禁不住目瞪口呆——山西群匪和自己开战时明明凶悍地无以复加,哪怕想要干掉三五个都会费上老鼻子的劲儿。怎么到了复辽军手里,就跟泥捏的似的?
从安座川出发这十多天里,许知远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可却总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刚开始他是把原因归结到自己带的这帮兄弟身上,毕竟,他们是地头蛇,哪股马匪盘踞在哪个山头一清二楚,领着复辽军一一定点清除就是了。
可后来想想也不对。他们也曾同山*西群匪交过几次手,对方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凶悍狡猾;可偏偏一遇上复辽军就软得像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