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敢想象一群连名字都没有的人是怎么生活怎么工作的,他们怎么分派任务?怎么互相交流?交谈中提起其他苦行僧的时候怎么知道说的是谁?别的不说——这要是谁在外面出了点事回来都不知道怎么汇报啊!然而看大胡子的表情却异常认真,显然他不是开玩笑的。
“我们不需要名字,”大胡子摊开手。他向身旁的另外三人微微偏头,虽然没有说话。对方也没有睁开眼睛,却有一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回应。“苦修者之间有自己的感应和辨认方法,教皇冕下也可以通过秘法与每一个苦修者联系。除此之外,我们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也不需要任何更加复杂的社交。”
郝仁惊奇不已,他这才知道这些苦行僧竟然已经建立了类似精神网络的东西!他们并不是没有名字,而是只有在他们“网络”之内的人才知道怎么分辨这些“名字”。也不知道这种网络是怎么建立起来的,难道是单纯凭借这种枯燥的冥想?
但大胡子已经不再回应他更多问题,这位苦行僧也和其他人一样垂首进入冥想状态,只是留下一句话:“抵达目的地之后说一声。”
四个灰袍人在舰桥地板上坐着比赛耐力。一个个跟木雕石塑一样了无生气,甚至连带着让整个舰桥都陷入了沉闷的环境中。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