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再跟你解释它是什么。”郝仁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用空闲的另一只手设置着那套简易式医疗工具箱的参数,他要把设备调整到最大兼容模式才能让眼前这个人接受治疗:乌兰诺夫如今的身体几乎说不清是人类还是机械,常规医疗手段大概难以修复他的伤势,郝仁甚至不知道一个医疗工具箱和一个修理用机器人到底哪个更适合乌兰诺夫现在的状况。
“没用了。我的泵……泵已经被打穿了,”乌兰诺夫的视线压根没有在旁边那个突然凭空出现的银白色金属箱上停留,他挥手挡住郝仁的动作。“你是个好人,但这救不了我的……血?”
乌兰诺夫的声音和动作同时停住。他的手正举在半空,那上面沾染着从他身上流出的液体。温热,赤红,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头盔面甲上,带着鲜血的腥甜味。
从他体内流出的不是电解液和生化介质,而是鲜血。
郝仁愕然地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变化的,但他确实记着刚才对方体内流出电解液的一幕。然而现在,乌兰诺夫满身鲜血,他身子下的地面已经被这温热的红色液体完全浸染。
“我的……血……”乌兰诺夫的声音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似乎他的意识正快速被剥离出这幅躯体,甚至剥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