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之后,孩子们就会醒来,在‘家长’的带领下重新开始生活。但原本‘家长’不止我一个,我们有很多候选,每一个都意志坚韧,学习能力强大,能够领导团队,最重要的是对那瘟疫有一定抵抗力。但后来其他候选人还是一个个死去了,瘟疫在他们身上只是减弱而已,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抵抗力。最终只有我一个人从训练设施里出来,孩子们已经排队进入休眠舱,而方舟里最后几十个奄奄一息的人给我办了个小小的送别仪式,从那以后,我就在这里了。”
莉莉好奇地问:“为什么你要被独立安置在这儿?”
“为了安全,”老人慢慢说道,“因为直到保管库完工的那天,我们的医学家都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完全没病,或者是不是携带‘病毒’,如果连最后一个健康人都身染瘟疫,那我们宁可放弃重建计划。所以我被独立封存在这儿,每隔十年,就被唤醒一次,然后自己检查身体情况——我想起来了,那些就是我用过的……”
老人颤颤巍巍地指向房间角落,郝仁看到那里摆着一套陈旧的装置,似乎曾作为医疗之用。
“每十年,我就醒来,然后独自一人抽血,化验,检查自己的颅骨,”老人低着头慢慢说道,“透过门旁的一扇小玻璃窗,我看着外面的十五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