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的轨迹继续坠落着,长子的对空火力中有大约十分之一突破了无人机群的封锁,仍然坚定地对堡垒执行着拦截攻击——后者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反击和防御的手段,于是它只能用自己的结构来硬抗这些无情的炮火。
无数的残骸碎块从它表面脱落,厚重的装甲和缓冲结构在坚定不移地保护着终焉宫殿的内核。
终于,它的最后一块结构也崩坏了——此刻堡垒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堡垒,它只剩下一团燃烧着火焰、拖着浓浓黑烟的扭曲残骸,以及满天飞散的金属碎片。
但在那冒着黑烟的残骸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扭曲的金属舱室——它原本是一间圆形的大厅——从中间炸裂开来,郝仁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一个透明的玻璃容器从残骸中被抛了出来。
那个仿佛试管般的巨大容器奇迹般地保持着完好,直到抵达地面上空仅仅数百米高度的时候才砰然炸裂,而大团大团的血肉组织则仿佛落花般洒向大地。
在这个高度,长子无论如何都来不及进行拦截,于是那些阔别家园已经近万年之久的被放逐者终于达成了无数代人的夙愿——他们回家了。
到最后,主脑终于还是完成了他的使命。
郝仁静静地站在舰桥上,看着一台固执而又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