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却视而不见,每天仍要把他硬是留在身边批改奏折,更有甚者,按在桌案上检查他的伤口。谈昌不敢真的动手,但是张牙舞爪龇牙咧嘴地恐吓对方却是少不了的。德善看到了在一边打圆场:“主子,想必是北风……害羞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才觉得,这么形容一只狐狸是不是不太合适?
“都是你们惯的。”李霖不以为然,却松开了那只让谈昌悲愤欲绝的手。“乖乖坐着,不准乱跑。”
自从那天谈昌扑腾了一身墨之后李霖就严禁他再靠近砚台,谈昌也没心思再向这个摧折自己的主人显摆,离弄脏他宝贵皮毛的东西越远越好。
此外,那天之后他的出行也被限制了。原先李霖练武时他就在校场晒太阳,李霖听讲筵时,留锦瑟在身边伺候,有德善盯着,他可以在御花园好好放松一下。可是那天的事之后,李霖甚至不准他出行了。这是限制狐狸的自由!泯灭人性!
连德善都看出了小狐狸对于出门的向往,之前体贴入微的李霖却跟瞎了一样。再三警告了趴在桌上还不安分,不时追着自己尾巴玩,自娱自乐的谈昌后,他才转向德善,低声说道:“昨儿讲筵的时候,高公公传旨,明日孤要带上他一同去给父皇请安。”
德善悚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