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冷落的气氛又被炒热了。
谈昌扒在瓦缝间看坐在皇帝左手边目不旁视的那个人,只觉得这些人恐怕都是瞎了。他犹记,少年李霖的才学为谈太傅亲口夸赞,做出的诗篇文章比这四平八稳的应制诗强出百倍。而且李霖那时李霖的性格已经颇为沉稳,不惜张扬才华,只有在谈昌面前,才会肆无忌惮地笑他字软绵绵没骨头,笑他偷懒背不下经义文章。
想起那些往事,谈昌不由勾起嘴角。
太和殿中,诸位贵人已经开始饮酒。景和帝皈依道教,修身养性,不宜饮酒,于是由太子代他敬酒。李霖起身举杯,言语得体,进退有度。方才对李霄赞不绝口的那些大臣们又纷纷倒戈,夸赞起了太子。
李霖不像李霄那样年少。他对这帮老狐狸的秉性心知肚明,任这些人赞不绝口,夸上了天,也只是笑笑,不接话茬。
三巡酒后,众人都有些醉意。唯独滴酒未沾的景和帝与国师,眼神清明。二皇子突然起身拱手道:“儿臣有一事想向父皇求一个恩典。”
殿内陡然安静下来。
景和帝脸上无喜无悲,看着这个儿子,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何事?”
“儿臣已大婚,不久便将加冠,且……”说到这儿时,李雲羞涩地笑了,“王妃已经有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