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小厮又来了几趟,他们包厢之中也有三人中第,余下的只有三甲。其余还未被唱到名的已经脸色灰败,谈昌却仍不紧不慢地打着扇子。
京中的夏日可真热,尤其是没有冰可用的时候。
“第一名会元,兖州谈昌谈老爷!”
最后的信使到了,谈昌这才慢悠悠起身,先抱拳谢过祝贺的人,再走出包厢迎上小厮,把袖中准备好的香囊丢去打赏,又将一部分碎银交给酒楼掌柜,交代他办一场酒宴款待其余同年,最后才谢绝上前攀谈的试子,转回自己的包厢。
姚之远住在同一酒楼,但是谈昌身边不少人不大看得上他,谈昌也没有主动与他结交。
这一系列事谈昌一一做来,得心应手。他其实依然是不耐烦的,但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使得这些原本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了。
方才不尴不尬的酒会变成了一场纯粹的庆祝。登榜的人自然是尽兴喝酒,吟诗作对。谈昌却时时留意那落第的三人,不时照拂一二。
以至于最后谈昌拦着他们不再多喝,劝他们殿试后再行庆祝时,不论心中苦涩或喜悦,这些士子们想的都是:谈会元年纪虽小,却真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
然而当把同年们一一送去,独自回到房间中,谈昌还在想,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