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了！”
眼看白光越来越近，赵放猛的扯掉左眼的眼罩，一只诡异的不似人类的灰眸，恰好看向那急掠而来的白光。
“这是……”
白光内传出羊祜的声音，又惊又惧。
虽未看出灰眸来历，却生出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安与恐惧，好像一旦靠近它，自己一定会死一样。
“逃！”
白光一折，就要从赵放身边掠过。
“来了，就彻底留下吧，饕餮灰眸，开！”
赵放猛然低喝，灰眸中爆出一团灰色漩涡，似蕴含着极强的吞噬之力，白光刚一靠近，便连反抗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吞噬进去。
“不，我不甘心，不甘心……”
羊祜凄厉不甘的声音，回荡四野，但这一次，他真的是穷途末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眨眼，白光化作一道光点，融入饕餮灰眸之中。
赵放身躯剧颤，强行镇压着羊祜的最后一点不甘，直至将其意识彻底抹除。
轰！
磅礴的无主神魂入主赵放识海，险些将他脑袋挤爆，他固守本心，徐徐炼化，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缓缓睁开双眼。
左眼灰眸，右眼如常，神情透着一丝疲惫。
“半步返虚，果然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