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摆动着盲杖,一边道。
乘警大叔和其他的乘客心里一片吐槽声。
这时候,车在武北停下了,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李卉云看到窗外有一个人影一闪,顿时面色一变。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了南冥等人身后,悄悄向卧铺车厢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铁蛋学长,你很缺钱吗?”
“是啊,老板。”
“你为啥要叫我老板?”
“打工的时候叫习惯了,老板。”
“那你经常打工?”
“对啊,老板。”
“那你都打什么工啊。”
“送外卖、送水、送蔬菜,帮人冲卡、排队、占座、抄作业,当枪手,只要给钱,我啥活都能干,啥苦都能吃啊老板。”
“看来你真的很缺钱……”南冥已经无语了。
“我妈身体不好,我妹妹在上高中,我每个月要寄钱回家。”
“你爸呢?”
“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南冥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能感觉到铁蛋就跟在他身后,一步步走得很稳,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没有太多悲伤,也没有什么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