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赶紧把烟蒂拿下来,狠狠的墩在早已布满烟蒂的烟灰缸内,烟蒂依然被他直挺挺的竖着,亦如周围其它直挺挺竖着的早已灭了火的烟蒂,更像是谢朝阳一如既往直立的腰板,只不过此时此刻的谢朝阳看着刚刚被自己掐灭的烟头,并没有以往那种为自己再次竖起烟蒂时的得意。而是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苦笑。
其实,谢朝阳是有早睡习惯的,无论大事小情,风水雨打晚上八点半准时上床睡觉,而且基本上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今晚也是一样。但不知怎么的,到了后半夜谢朝阳突然被一阵噩梦所惊醒,再往后无论他再如何翻身、如何努力却怎么也睡不着,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场噩梦总是在他的脑海中盘旋,让他久久无法平复:
“谢朝阳同志,您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政~~治纪律,组织决定,免去你北方厂厂长职务.......”
“谢朝阳。你的后半生就在铁窗中度过吧.......”
“谢朝阳,你的政治生命就此宣告结束.......”
梦中那一句句震彻心扉的话,以及宛若纪录片似的影像,在他的心头不断的浮现着,以至于让这位军工系统中资历最老,级别最高的厂长,一双有些灰白的眉毛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