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设想推演的,开春之后再对成氏徐徐图之的计划,已经不再必要了。
成氏的一半武装,已经彻底交待在了这株大桑树下,被里民和卒伍解除武装看押了起来,其中少部分人甚至还能被成巫策反,充当带路党。
“二三子听令!唯我马首是瞻!”
卒伍们整齐的山呼海啸声响彻桑里。
“唯!”
民众们曾次不齐的应和也随后响成一片。
赵无恤方才未亮兵器,便一人吓散两百成氏族兵。
现在,他终于抽出了手中的青铜长剑,在夕阳映照的金色光芒下,剑尖直指西方。
“我们,去成氏四里!”
……
夜幕将黑,在成氏庄园一间温暖的里屋内,兽口铜燎炉燃着醒神的熏香,昨天被赵氏君子一封拜帖直接气晕的成翁,依然还在昏迷当中。
垂垂老矣的成翁做了一个梦,仿佛又回到了他还青春年少的时代。
他是服侍过赵文子、赵景子、当代家主赵鞅的三代老臣,从一介端溺壶的竖童,只靠着攒资历,熬了几十年,愣是做到了爵比下大夫,乡三老的职位。
算起来,赵景子和赵鞅都不是家族嫡长子,而是以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