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邯郸稷受到魏姬重视,他则是被忽略的对象,是这场燕飨上的陪衬。
赵广德正在尴尬之时,却见赵无恤转过身,朝他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堂弟从温地远道赶来,一路辛苦了,我们快些入席吧。”
无恤记得,温地位于太行山之阳,也就是后世的“河内”,天下膏腴。原本是有苏氏领地,后来被天子赐予晋文公,又转手到了赵氏手中,战略位置极其重要。
那里还是万户大县,赵氏长期扎根的大本营,富庶程度更胜过邯郸。既然眼下和邯郸稷搞好关系的可能性为零,对于温地的赵广德,无恤自然要竭力拉拢了。
他嘴角隐含着笑意,何况,这小胖子是温大夫赵罗的独儿子,温地的继承人,看上去没什么野心,可比邯郸稷好操控多了。
此言一出,赵广德惊讶之余,看向无恤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一份感激,心理上,也站在了无恤一边。
而赵无恤与赵广德携手入坐后,便直视对面的邯郸稷,不卑不亢。
魏姬存心想要冷落无恤,见他忍让入席,心中暗暗得意,而邯郸稷也越发轻看他,把这当成是软弱可欺。
时近傍晚,侍女在屋内浇铸成鹤鸟展翅状的青铜灯架上点起了烛火,地面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