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制默默记了下来,但他知道,除非一个浸淫木工多年的匠人,将这复杂的器械拆开细细揣摩,否则根本不可能轻易仿制。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赵氏君子的梓秘,若是和他讨要,能否得到一二?若是安置在卫国端木家的小庄园内,或者,让夫子所宰的鲁国中都邑推行,定能增加亩产,让农人灌溉方便数倍!
带着这样的心思,他便刻意在路旁停留,对新鲜的事物指指点点,还询问路旁农人一些事情,虞喜来前就得到了君子的嘱咐,也不加以阻止。
“敢问老丈,这成乡田亩的税率是多少?”
憨厚的国人老者一脸茫然:“税率?那是何物?”
子贡耐心地换了说法:“就是说,你每收十斗麦子,要上交给乡寺多少?”
这一说,那国人老农就明白了,他掰着手算了算,应道:“二半之一斗!比原先成氏为乡宰时,整整少了数倍!”
“居然是二十税一!”
这让他极为震惊,小小成乡的税率,居然比夫子在中都邑复古推行的十一之税还要低!
虽然在子贡的第一印象里,赵氏君子是个爱民的仁德之人,可也没想到,居然将税率设得如此之低,那乡寺的量入为出,又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