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这句话,心中暗暗称道,既赞这个小小亭吏的胆识,也赞赵氏君子的言行眼界。对于这次从未有过的严格盘查,他也不以为忤。
在成抟将符令来回看了一遍,确认了一行人的身份,就按照礼节。拜倒在路旁,朝董安于行礼赔罪。董安于也一直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临行前。他却突然扶着车栏,对成抟说道:“现在,你能告诉你,一个亭长一年有多少禄米么?”
成抟已经确认他的确是晋阳大夫,是赵氏长吏,而且问的事情也不是机密,便回答道:“每日一斗,故众人皆称我等亭长为斗食吏。”
“如此算来,一年才三十余石?好。老夫看你忠于职守,做一亭长实在是屈才了,可愿意随我前往晋阳,可以让你做正职的乡吏,甚至是县吏,每年有百石粟米,何如?”
亭父和求盗刚刚将树干搬开,他们听闻此言,不可思议地看着成抟。暗道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这矮小黑瘦的成抟真是好运,竟然能得到了晋阳大夫的赏识!日后前程无量,必富贵!
然而,成抟却出口拒绝了这诱人的征辟。
他笑着说道:“多谢上大夫美意。但小人已跟随父亲,向君子委质效忠,乃君子之私臣。没有他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