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第二日,正准备将棺椁入殓前,从郑国方向,开来了一辆牛车,径自驶入虢县。牛车上坐着一位老而不衰的长者,他头发黝黑,扎成扁髻。以玉簪固定,身穿洁净简朴深衣。赶车的御者和在车侧捧着壶浆服侍的青年。则是他两名面容温和的弟子。
长者看到县中规模宏大的丧事,满城皆哀。就来到了县寺中,询问缘由。
中庶子正巧在,见其容貌不凡,谈吐优雅,起了结交的心思,就对他详细说了大子之死和死时症状。
那长者听完,沉吟片刻后问道:“大子死了多长时间了?”
中庶子说:“鸡鸣至今。”
长者又急切地问:“入殓了么?”
中庶子奇怪地回答说:“未曾,他死去还不到半天,还有许多仪式要办。”
扁髻长者放下心来。捋着胡须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请中庶子转告虢大夫,我是来自齐国渤海的秦越人,家在郑国。如今前来晋国游历,正想谒见虢大夫的风采,又听说大子不幸身死,能否让我冒昧看一看尸体,我擅长医术,或许能有办法。”
“秦越人!”中庶子喜好医术。所以听说过此人的名头,他将信将疑之下,也不敢贸然禀报,先私下带着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