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于是当偏殿的帷幕被掀开后,众人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年轻的赵无恤两眼充血。头发有一些凌乱,他长跪在闭目人事不知的赵鞅身旁,扶着他的身体。
乐灵子则在一旁低声嘱咐道:“药物和肉羹可以掰开嘴,用匕勺压着舌头缓缓灌下。但平日只能用水或者湿的葛布润润嘴唇而已,还应将上军将的头侧向一边,防止呕吐时秽物让人窒息。”
赵无恤微微颔首。照着吩咐一一如此做了一遍,他先为其尝试药汁和肉羹的温度。看看汤药苦不苦,烫不烫。苦则加些许甘草,烫则轻轻细吹。自己觉得差不多了,才以小匕缓缓喂赵鞅灌下,又以手抚背,助药汤进入腹中。
他的态度哀伤却又耐心,用沉着冷静压制心中的焦虑,一副纯纯孝子的模样。
一身白色襦裙的季嬴,也早已擦干了泪水,她在床榻的另一头,为赵鞅轻掖被角,擦拭按摩手足。
而长子伯鲁,此时就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站在一边了,有心上前,却又有些手脚发软,徒添乱子,只能做些拧葛巾递送的工作。
“真是久病见孝子矣。”
看到赵无恤如此模样,就连打算将他排除出宗主之位的尹、傅俩人,都有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