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在旁的,是位眉清目秀的弱冠少年,正是他的儿子陈恒(田常)。
陈恒与赵无恤年龄相仿,闻言后垂首回答道:“小子去了,场面极其热闹。君上和高张、晏子都亲至社庙,观三军解甲献俘。又为有功之人舍爵策勋。”
陈乞说道:“晏平仲聪慧,看出我陈氏鼓动君上争霸的意图。此次他为国夏说项,让这孺子取代我为伐鲁主帅,其意不言自明。所幸晏子垂垂老矣,国夏有小智而无远谋,高张也是一庸碌之人。君上则是个奇人,一会明白一会糊涂,贤臣用着一批,奸佞小人又养了一批,哪一方都舍不得丢弃。否则。这硕大齐国,哪里有我陈氏立足之地?”
他露出了一丝冷笑:“何况,国夏虽然当了伐鲁主帅,但他在军中并无威望。那些军吏们,都是我陈氏族人司马穰苴练就的精兵,谁没有受过陈氏大斗借贷,小斗收债的恩惠?再说司马穰苴虽死,还有陈氏小支田开疆在,其余公孙接、古冶子二位勇士也早已向陈氏委质效忠。他们立功越多越大,陈氏在军中的势力就越强!”
陈恒犹豫了片刻,踱步上前,在陈乞耳边说道:“此三人似乎越来越骄横了。前日的饮至礼,晏子过而趋行,三子竟然不起身还礼!当时高张愠怒。晏子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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