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问道:“我与公女可有仇怨?”
少女巧笑倩兮:“无怨无仇,我与灵子还是好友。也很喜欢君子的赵瓷和新诗。”
赵无恤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跟着南子走进了这处偏僻的小宫室里。
周围一片黑暗,南子摸索了一会后。亲自掌了灯。鲸油铜烛忽闪忽明,照映出周围的情形。
只见寝具已经铺陈,服饰珍贵稀奇。青铜香炉燃起香烟,罗帐已放下。锦绣的被褥一层层铺着,精美的瓷质枕头横放榻上。
此处似乎曾被烧毁过。偶尔能看到被熏黑的木柱,虽然再度装潢了一番,却不复最初的华美。
孤男寡女,又是在这暧昧的床榻边上,赵无恤不知道她的目的,便试探地问道:“公女方才不是醉了么?我若是长久不归,邻近的宾客们可是会怀疑的。”
南子扑哧一声,露出几分奸计得逞后狡猾的笑来。
“我十二岁便能饮酒一斗,区区一瓷盏如何会醉?而且君子也不必心忧,在你离席后半刻,早已有竖人告知君父,说你有些不适,先行告辞离去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拿掉了头上寺人戴的皂冠,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顺着肩膀滑下,垂到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