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族兵守卫,所以无人搅扰,但却也被数不清的阳虎之卒死命盯着,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血腥的火拼。
上车后,季孙斯扶着车栏,战战兢兢地偏头问驱车前行的阳虎道:“阳子。今日唤吾等出来,究竟是要去往何处?”
阳虎今天不必再以家臣形象示人。他高昂着头,仿佛他才是主君。浓须下却看不出表情:“大司徒和大司空连日祭祀辛苦,阳虎在蒲圃处备下了酒宴招待二位卿士,还望二位赏脸一去。”
“蒲圃?今日我身体不适,莫不如改日……”
和阳虎长得极似的弟弟阳越正好走了过来,他瞪了季孙斯一眼,打断了他话:“不适才得多走动走动,一面饮鲁酒,一面观冬日蒲林景致,若是有兴趣。驾车射猎一番,倒也有一番情趣,大司徒焉能不往,嗯?”
季孙讷讷不敢再言,阳越朝阳虎行礼,径自去了车队最后方押阵,而阳虎则用带嘲弄的眼神瞥了季孙斯一眼后,驱车走在最前面。
季孙斯和叔孙州仇脸色发白,分别被阳虎之党的御戎和车右挟持。行驶在纵队中间,车下还有不少甲士手持铍、盾在两边夹护,守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回头一看,前后共计数百兵卒。都是精挑细选的阳氏党羽,大多数披甲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