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破坏昭穆制度,使昭公不能和先君葬在一起,以泄私愤……”
赵无恤还没说什么,却是小宗伯怒了:“子我不能为先君和故执政隐恶,这成何体统,简直不当人子!”
原来他小宗伯这个职务,就是因为季平子而获得的,于情于理自然要为其不合礼法的事情遮掩。
阚止却没有像一般的鲁国少年一样讷讷认错,而是反驳道:“我听说君子不袒护别人的过错,季平子这件事做的不对,难道小宗伯在司寇发问时要袒护他的过错么?”
于是乎,一老一小出了陵寝后便吵开了,一边吵,阚止还偷眼看赵无恤的反应。
无恤则笑着将他们制止住了,还出言批评了阚止一番,说他不尊老者,却没有实质性的惩罚。
赵无恤手下有几个年轻的半大少年,不同于在陶丘跟着子贡作事的邢敖,也不同于公西赤的腼腆知礼,阚止的表现欲比较强。他方才不顾小宗伯的身份而与其争论,在赵无恤想来,大概是想在新的主君面前显现自己的独特吧。
是个聪明人,却也是个天真的人,容易惹事的人。
“聪明深察而近于死者,好议人也;博辩广大而危其身者,发人之恶也。为人子者毋以有己,为人臣者毋以有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