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里长便带着人投郓城了,如今周边几个乡里就像是门户大开却无人看管的府库,任由将军取用。”
这个内应在郓城为邑寺耕田,他装作老实本分,自称从未杀过人,渐渐得到信任。于是入秋时便从氓隶被提拔为小小农吏,负责管理来投的流民。所以他对这一带熟门熟路,带着群盗沿涂道走了一截,然后上了小路,经过一个人去屋空的亭舍,转往路边的乡里中去。
到了乡里中,诸人齐齐动手,如狼似虎般一家家闯入,摔釜砸鬲,翻个底朝天。
盗跖警惕地四下观察,和那内应所说不差,乡中并无多少人,仿佛搬迁一空似,因为走得匆忙,连粮食都没来得及带走。通往郓城的路上,还有不少散乱的车舆,上面载着沉重的麻袋,戳来一看,竟是白花花的稻米!
盗跖十分满意,眼前的光景,让他心里笃定这是赵无恤的纰漏而非计策。抢完这个乡里,尤觉得收获不多,让诸人分散转战别处,继续抢掠。
“不要只看外边的东西,要往里边去,看看有没有地窖之类!仔细点才能搜掠到东西!要是搜掠不到,今晚汝等就挨饿罢!”
他们距离湖岸越来越远,先后换了四五个里,直抢到日上三竿。
两三千多人大多都抢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