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一一躲开的话。”
……
剑刃刺入鱼儿那薄薄的躯体中,死命一拧。它的尾巴和肌肉猛地绷紧抽搐。
随着温热腥臭的血液逐渐滴落口中,柳下跖指间的颤抖也逐渐停歇了。他的胃竭力压榨着银鱼的生命,直到最后一滴汁液被他吮吸殆尽。至此,那条鱼也只剩下了骨头。他这才伸出舌头将嘴边的鳞片舔入口中,结束了两天来唯一一顿“朝食”。
血腥味从胃中蒸腾起来。喉咙自做主张地出一声低沉的吼叫沉闷,悠远深长。
这种声音柳下跖似曾相识,记得六七岁时,还是个野种的他躲在大泽边的树上看几名夷人猎手围捕一头受了伤的孤狼。那狼陷入绝境,低沉吼叫,和他现在的处境何其相似。
那狼最后死了,身上扎着数支箭,被猎人们分尸剥皮。
“可我不想死!”柳下跖心中的求生**从未如此强烈过。
他在大野泽西岸的战斗接近尾声时,换上了亲信的破衣烂衫,摸着尸体爬走。他站在潭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蹲下趴倒,像只巨大变形的蠕虫似的,慢慢潜入了齐胸的泥沼污水中。
他甚至让面孔也全部漫过泥浆,屏住呼吸,以极其细腻的方式游动,直到脱离了武卒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