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儿子。虽然此小子一副无愧于心的模样,自从再度和赵无恤会师以来,赵鞅也发觉他的成长不仅是外表,还有内心。大概是受了那些孔门儒者,伪诈之人的影响?除了作战时依旧勇锐外,无恤的行事风格渐渐不再像自己。反倒和祖先赵宣子神似。
但纵然赵氏有对不住阳虎的地方,可这是两国相争,不是谈恩怨的时候。赵鞅也不是每次都以个人好恶来做决定,他不会为难阳虎,却不代表会用他。于是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当事人赵无恤,想看他如何说。
这一次,就试试儿子的胸襟和气度罢。
既然傅叟已经抢了黑脸的角色,那赵无恤自然乐意唱红脸的角色,虽然在阳虎眼中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张反复无常的白脸。
“小子曾闻,良禽择木而栖,父亲乃是求贤若渴的檀木,天下身份自由的猛士谁不想离开旧主投入聚贤馆中,我想阳子也是这心思?何况他这数月来与齐军同吃同住,颇知其中虚实,又执齐国勇将东郭书献予父亲,有功于赵氏。莫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委命为副车虎贲,为赵兵前驱,以观后效。”
赵鞅暗暗点头:“无恤能看出阳虎的用处,抛弃旧怨为他开脱引荐,倒是有几分当年祁黄羊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的胸襟,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