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专鲫死于外国,他回国后恐怕要受责难,但此事保自己的小命要紧。
于是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那还是将他快快送到隔离的里闾中去罢。”
他这意思,是想让专鲫自生自灭了。
言偃也对疫病十分畏惧。十年前吴国都城爆发疟疾,被吴王亲手放弃。沉入沼泽的生命不在少数,言偃的父母便是在那时候殒命的。孰料此番北上又遇上了这种情况。
其实并不奇怪,伤寒传染的重点一是多病体弱者,二就是远道而来,水土不服者。这在赵兵们身上还不明显,晋国和齐鲁差距并不大,但从南方潮湿闷热之地来的吴国人可就受不了了。
专鲫之前在晋国便三天两头染上小病,所以这个铁打的汉子才一夜之间被病魔削减成了这般模样,面对屈无忌的决定,和伯鱼纵然理念不合。却关系不错的言偃只能叹着气,别过脸去不看专鲫。
眼见这位吴国勇士的命运就此决定了,但赵无恤却发话了:“按照规矩,疫病患者是一定要移到隔离的里闾中去的,但我不会放弃伯鱼,我会用最好的药,最好的疾医为他诊治!”
赵无恤知道现在的情形对专伯鱼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是生命。他的生命是开怀大笑,是炭火上烧烤的炙鱼。是双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