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念体肤寿命之人,我怎会与他们同流?”
无恤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我知道了。你莫不是想效仿伍子胥,纵使被三桓驱逐,也要在草泽中建立势力。到时候带着万余兵卒再杀回去复仇?之后便可以跟阳虎一样,执掌国政。留名于世了。”
这是赵无恤结合见闻对盗跖的猜想,也只有大志向的人。才会喊出人人皆有田地的口号来。
但盗跖的回答却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失算了,眼前的人,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盗跖面露失望,他抬头叹息道:“本以为知己者莫过于对手,如今却是我多想了,难怪小司寇在信中以王侯将宁有种乎诱之,更在雪原之战前许以大邑、功业。原来小司寇就是这般看我的,将我也视为阳货那种窃国之徒!”
这下轮到赵无恤诧异非凡了,难道这还不是盗跖内心真正的想法?不做忠臣,不做贤士,还不想做野心家……那究竟是什么?
从晋国送来的厚酒十分醇厚,在无恤的不断推让下,盗跖今天是有些醉了,多年来命运的徘徊和抉择,被软禁期间的闷闷不乐全在今天爆发出来。
他慨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