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甲士从侧面扑了过来,将他牢牢制住。
见猎物不再乱跑后,向魋身后那人也不言语,只是身形一动,箭步冲出,形如虎豹,环佩叮当作响,一步便跨到了向魋的面前。
那人右手中的粗重木杖早已举起,猛力挥了下来。
嘭的一声闷响,向魋额头遭受一发重击,惊骇欲绝的表情顿时在宋国大司马的脸上凝固,然后又随着头部的变形肿胀而扭曲痛苦了起来。
“是你,这……这是为何……”
前一刻,四处都是惊呼,但这一刻,宋宫大殿中反而变得静了。
夫差的警惕。专鲫的斥骂,向巢的惶恐。乐溷的呆滞,皇瑗的愕然。司马耕的犹豫,赵无恤的胜券在握,以及南子嘴角那丝神秘的笑,它们的背景,则是宋宫甲士们的甲衣哗哗声。
接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向魋无力地倒在地上。
鲜血从额头流出,渗过他的发髻,染红了朝服衣冠。在地板上延伸开来,最终流到了那红袍人的脚下……
向巢跪地,手指颤抖着朝弟弟鼻腔递了过去。
有出气,无进气。
他死了。
十月初一这天,宋国大司马向魋,历史上还能在宋国政坛活跃整整二十年的向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