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日了。
但屋漏偏遭逢连夜雨,当几百辆战车你争我抢地逃跑时,本应该用来搅断敌军徒卒脚骨的长长车毂反倒成了制造交通事故的利器。混乱中,叔孙州仇的坐驾和另一辆车追了尾,飞驰的驷马脱缰而去。车舆侧翻,御者飞了出去。撞到地上头皮血流,而叔孙州仇也被压在一个轮子下。不能动弹。
“快来人帮我……”
他面色苍白,向经过的车马步卒伸出手,却无人理会他,兵败如山倒,赵兵衔尾追击,在场的人都恨不能爹娘给自己生了四条腿,哪还有功夫来管叔孙州仇。也怪叔孙氏凋零得不行,领地几乎全部丧失,因为侯犯之叛。内部人心猜忌,这时候竟没一个忠心的家臣来救州仇。
如此,他只能干瞪着眼看着混乱的三桓军队逃离,后方阵列有序的赵兵小跑逼近。
好在按照鲁国和诸侯的惯例,在战争中卿士只要不遇流矢,基本是安全的,打胜了仗自不必说,输了的人放下尊严投降,也能得到自己应有的待遇。
在叔孙州仇。在战场上需要被赶尽杀绝的是阳虎那样的低贱叛臣,盗跖那样的在野豪雄,还有千千万万个没地位没身份的徒卒……
至于自己,打小生于钟鸣鼎食之家。地位高高在上,赵无恤作为一个卿